切本该如此,不是么?”
他终于认清,凡人,就像是桌上那瓶枯萎的鲜花,无论向他们倾注多少感情,也改变不了早已腐坏的内里。
黎泯了一口酒,声音柔和了些许,“况且,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譬如说,他的宠物,他宠物的宠物,还有面前别扭的黑魔法师。
昼这一晚格外地沉默,若是从前,两人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他总能在黎的话里找到切入点,然后顺势呛他几句,两人你来我往进行友好的交谈。而现在,十几年前的旧事说破之后,甚至还“互诉衷肠”,明明关系应该更进一步,昼却反而拘谨起来,只是听着黎的牢骚,一杯一杯地灌酒。
那可怜的小酒瓶很快就空了,黎准备再去续一瓶,起身时却摇晃了一下,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椅背,才避免再一次在昼面前表演脸着地。
“你好像有点醉了,我先回去了。”
“这才多大点儿,怎么会醉?我就是……有点乏力……”
黎说的是实话,有了之前在昼面前醉酒失态的经历之后,他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会出现这种情况是由于白天在镇上已经消耗了一部分魔力,又把宝贵的魔法匀给了那瓶早就枯死的花,而现在正值子夜时分,白魔法师最虚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