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们本该是两个人,缺一不可。
昼举起右掌庄严许下承诺:“我绝不会与你分离,从此时此刻,直至我的生命终结。”
黎伸出手掌与他十指相扣:“生命终结,身体腐朽,我便与你葬在一起。”
在流放之地的岁月,黎始终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半灵魂,另一半灵魂随着昼一起沉睡于永生之树下,随时都会消散。他就揣着一半灵魂惶惶度日,所有的感受都是减半的,美丽的风景也好,曾经讨厌吃的蔬菜也罢,在他眼里都退化成了平凡之物。他所见的世界处处平凡普通,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引发他特别的感触。
是对于昼的执念支撑着他以这种半麻木的状态生活着。
而现在,昼那好听的嗓音许下的诺言仿佛有某种魔力,唤回那分离一半的灵魂,让他终于回归完整。
他从未觉得窗外的海景和庭院的鲜花有如此美丽。
“外面有点凉,我们进去吧。”昼说。
黎能感受到他们手掌交叠的部分正变得越来越灼热,却没拆穿他,和昼一起进了屋,还细心地拉上了细纱窗帘。
然后他点亮卧室的灯,态度强硬地宣布:“把衣服都脱了。”
他把“都”咬得很重,方才那柔柔弱弱泫然欲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