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拍了拍席年的肩,是真的很用力:“我今年五十多了,如果能活六十岁,命已经去了大半条,我不知道下一次还能拍出什么样的东西来,只有天知道……”
崇导平常在剧组骂人骂的声如洪钟,很容易让人忽略他其实已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了,席年顿了顿才道:“会越来越好的。”
“这种事说不定,起起伏伏没个准,”崇导摇摇头,然后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低声叹道,“……不要因为这个杀手镜头少,是反派,就觉得他当不了主角,席年,我就不夸你了,我这辈子也没夸过谁,如果还有机会,下部戏继续合作。”
在圈子里,能让崇导主动开口说这句话的人,没几个。
席年朝他敬了一杯酒:“也许会比这次更好。”
一如他这一世终于开始相信,只要认真活着,无论人或事,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酒席散后,席年人已经醉了七八分,陆星哲把他扶上车后座,正准备起身,却被席年一把拽到了怀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掩入夜色之中。
席年吐息间都是酒气,他把陆星哲压在车后座亲了一通,直到身下人白皙的皮肤渐渐染上薄红,这才咬着他的耳垂,声音模糊不清的道:“终于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