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顿住:“你干嘛?”
还没到清明节的时候呢,这就跪下来了。
他走过去,伸手想把阿诺拉起来,对方却似乎铁了心要跪在地上,肌肉紧绷,拉都拉不动,楚绥眉头紧锁,干脆捏住阿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声音恼怒道:“你到底想……”
话未说完,却猝不及防对上阿诺通红的双眼,声音戛然而止,无意识泄了手中的力道。
他眼眶通红,甚至隐隐可见泪光,与苍白至极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额角青筋浮现,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蓝色的眼眸带着泪意看向楚绥,颤抖着动了动唇:“很抱歉……”
很抱歉,推翻了您原本安稳的生活……
到底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楚绥对阿诺不算十足了解,但也能猜出几分来,闻言缓慢收回手,顿了顿,干脆倾下身躯,坐在了地板上:“为什么要抱歉,因为废除保护法的事没告诉我?”
楚绥的态度并不恼怒,甚至称的上心平气和,毕竟早就经历过一次了,该生的气上辈子就生完了,他以为自己会很怕,但事实上随着事件逐步推移,他却越来越平静。
怎么说呢,就挺操蛋的,楚绥也想急一急,但他就是急不起来。
这样反常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