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盛啊,门口那个小伙子是阿川吧?”
“哎,是……”
“啧啧,一表人才,怪不得你老夸他孝顺,我之前还以为你吹牛,今天一看啊,是个好小伙。”
盛父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对着医生的打趣,也只是憨厚的笑了笑,目光总是不自觉看向玻璃门外坐着的身影,然后无意识搓了搓裤子口袋,在灯光的照映下,脸上苍老的纹路沟壑清晰分明。
盛母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她见盛川坐在石阶上不说话,轻叹一口气坐在了他旁边:“咋不进去坐着?”
盛川还是不习惯和盛父同处一屋,闻言摇头道:“外面凉快。”
知子莫若母,盛母当然知道儿子心里别扭,她将诊所门口的玻璃小推门拉紧了些,静默片刻,才忽而低声道:“别怪你爹……”
盛母哪怕上了年纪,模样也是清秀的,依稀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俊气,她右手握拳,轻轻锤着小腿,叹息道:“他这个人啊,大字不认识几个,书也没念过几天,能懂什么大道理,川子,你看着脾气软,但妈知道,你其实跟你爹一样倔……”
“这几年他嘴巴硬,撑着不肯低头,但心里早就后悔了,他有一次喝醉了,说他这辈子统共就做过这么一件糊涂事儿,不仅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