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阴郁苍白,没什么精神,听见盛川的话,掀了掀眼皮,大抵以为他又想找机会跑,隐去了唇边一抹讥讽的弧度。
盛川刚把宋明雪送到门口,就见外面守着的几个保镖都朝他看了过来,心中知晓原因,识趣的顿住了脚步,反手半掩着门,问了宋明雪一句:“他生的什么病?”
宋明雪闻言思忖片刻,给了他一个笼统的概念:“精神病。”
盛川抬眼,定定看着她:“沈郁之前是装的……”
宋明雪却道:“我也以为他是装的,但事实上,他真的病了。”
宋明雪翻出了沈郁之前的病历记录:“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甚至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但那些过往的记忆只会导致他神经性的痉挛疼痛,连饮食也无法正常进行,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不受控制,每天最多只能依靠药物保持四到五个小时的睡眠,”
她说着,顿了顿,末了做下总结:“他很痛苦,但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帮他……”
是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帮他。
花园里种满了银杏树,但季节一到,就簌簌落了一地,铺展成了一条金黄色的小道,宋明雪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对盛川道:“我给你的药其实是维生素,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