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靳长青拿着银行卡,哆嗦且兴奋的去取钱,然而试了几次密码都不对,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折返回去,谁曾想靳珩就站在楼道口等他,双手静静垂落身侧,攥得死紧。
靳长青没有打伞,磅礴的雨兜头浇下,像一只贪婪的落水狗:“阿珩,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密码是多少?!”
靳珩不说话,他背手一步步走下台阶,冰凉的雨水将他浇了个湿透,低着头,仿佛在酝酿什么东西,手在抖,因为怕,也因为恨。
靳长青拔高了音量,近乎低吼出声:“密码到底是多少!”
靳珩背在身后的手绷得死紧,他深吸一口气,在雨幕中缓缓抬头看向靳长青,声音低哑颤抖的说了一句话:“把卡给我,还有我妈的遗物……”
钱是上大学要用的,遗物也不能丢。
靳长青恨极了靳珩这幅软硬不吃的样子,揪住他的衣领抵在墙上:“人都死了,留着那些破东西又有什么用,钱有你爸爸的命重要吗?!你是不是想眼睁睁看着我被高利贷砍死?!”
靳珩双目空洞,雨水顺着他的面庞滑落,只固执重复着一句话:“把卡还给我,还有我妈的遗物……”
他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靳长青,斑驳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