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马车又驶了过来,从上面下来一名绿袍官员。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面色青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赫然是乾县县令,张吉吉。
张吉吉与公孙琢玉当年乃是一同科考的学子,有几分同窗之谊,再加上臭味相投,故而还算熟稔。他看见公孙琢玉,立即眉开眼笑的走上前来:“公孙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公孙琢玉懒得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一把将他拉到近前,压低声音问道:“你来知府别苑做什么?”
张吉吉懵了一下:“京中来了官员,负责调查前朝乱党之事,陛下有令,各地官员悉数听其调遣。那位大人物恰至江州,知府大人设宴款待,命我等一同前往,公孙兄没收到请帖?”
公孙琢玉:“……”
为什么有一种自己被排挤的感觉,这官场果然该死的险恶。
公孙琢玉重重咳了一声:“自然……自然收到了。”
此时他才慢半拍的想起,管家前些日子好像确实递了个什么请帖过来,只是他当时还没睡醒,随手就扔角落里去了,现在不一定放哪儿吃灰呢。
张吉吉又像发现什么似的,忽然咦了一声:“公孙兄,如此重要的场合,为何不穿官服啊?”
公孙琢玉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