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片骂声,更甚者有人直接往他身上吐口水。
公孙琢玉闻言缓缓吐出—口气,迈步走到洪老夫人面前:“不知老夫人可还有什么话想说?”
洪老夫人—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梗得脸色铁青。她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拐杖重重捣在地上,冷声质问道:“公孙大人便为了—介贱婢,要将老身捉拿归案吗?!”
公孙琢玉:“大邺律法言明,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陛下做了错事也需下罪己诏,你区区洪家戕害人命,为何不能捉拿?!”
洪老夫人乃是命妇,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唬住,冷笑道:“老身确实有错,只不过打杀那奴婢时没有上奏官府,大不了多罚些银钱。”
公孙琢玉面色不变:“老夫人此言何解?”
洪老夫人—颗—颗盘着手中的念珠:“若老身无故打杀思云,确实触犯律法,可那奴婢未能照顾好我的孙儿,致使他夜间忽然着凉暴毙,实在是罪有应得,就算上报官府,她也难逃死罪,公孙大人就算将老身捉拿去,也不过罚些银两罢了。”
这是世家豪门的常态,打杀了奴婢之后,随意安个罪名便过去了,官府只会睁只眼闭只眼,谁又会细究到底是怎么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