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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伍是松开她的手了,但同时一双长臂从她身边两侧伸前,手掌牢牢压在流理台上,把她圈在了身前的黑影中。
许飞燕凤眸骤睁:“雷伍!”
他弓背耸肩,视线与许飞燕平行,鼓着腮长吐一口热气,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定,认真道:“你是说了,但我还没说。”
末了还补充一句:“重要的全都没说。”
心跳得如脱笼疯窜的小兽,许飞燕被他锢在身前的一寸天地里,避无可避,只能低头垂眸,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用力抵在他坚硬肩膀上:“我已经拒绝你了呀……”
这男人曾经在她心里住下过好多年,当年一切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而她向来有自知之明,即便是那个夏夜因酒醉糊涂两人发生了关系,她也没对他们之间抱持过幻想。
她全当绮梦一场。
前些天为雷伍打点出狱的琐事有点习惯使然,许飞燕以为自己能跟以前一样,干完活后便安静退场,从此之后他们各走各路,偶尔碰面可以心平气和道一声“你好”、“再见”就足够了。
谁知这一次,雷伍在分岔口硬闯进她的道上,一直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影子走,怎么赶都赶不走。
这样的变化让许飞燕感到陌生,感到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