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不同的种子,善结善果,恶结恶果。你说的,钉子拔出来还有坑,但这个坑未来你是想播善种还是恶种,这个你可以自己选择的呀,把坑都种上好看的花,也是可以的。”
雷伍已经明白了罗萍的意思,喉结在毛衣高领里上下滚动,他坐得依然笔直,不想打断对方的话。
道理其实他都懂,张警官成天苦口婆心跟他说,有一颗悔过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心结是他自己系上的,为的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行差踏错,可提醒得久了,想要完全平和下来就很难,很难。
而这时,手中千斤重的手串静静散着幽香,阿姨的话语似温暖春风从耳朵灌入,胸口内七上八下的水桶总算是慢慢消停了。
“撞了人的这件事,你应该尝到恶果了?”
得到雷伍颌首肯定后,罗萍从他手里把小盒子拿了回来:“当初你不说二话就借钱给超龙让他爹看病,这件事你还记得?”
雷伍不明所以,但还是又点了点头。
他怎么好像一直在点头,跟只乖巧的啄木鸟一样。
粗糙黝黑的手指捻起手串,罗萍也不扭捏,倾前身子,直接把手串戴到雷伍的手腕上。
她挑的珠子尺寸较大,挺适合雷伍牛高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