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罗萍看出张莲有心事,但没有追问。
付完钱,一人捧着一盆水仙花往汽修店方向走,罗萍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缓缓开口问:“姥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讲?”
其实罗萍的普通话并不好,带有很浓的当地口音,那一年陪儿子去提亲的时候,罗萍与亲家的沟通几乎是鸡同鸭讲,直到这两年才好了一些。
或者应该说,即便她发音不标准,张莲也能听得懂了。
张莲深吸一口气,看了亲家母一眼,最终是摇摇头:“算了算了,没事。”
“你从我们旅游回来后就不大对劲,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是的话让阿龙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是不是,我身体现在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舒服……”
张莲喉咙发酸苦涩,自从那晚在女儿女婿卧室门口偷听到那段对话后,她的心脏又开始痛了。
这次好像是在心脏上绑了沉甸甸的石块,不停往下坠,攥得她发疼。
那晚她本来已经睡着,可许浩睡得不踏实,翻身一肘子把她撞醒了,她便干脆起来上个厕所。
结果隔着门板,她听见了女儿刻意压低的声音,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让张莲抓住了几个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