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霜顿时失去喝茶的兴致,道:“你有没有想过,人活一辈子,其实没必要事事克制,偶尔放松点,挺好?”
“好。”
“好?”
“便依你。”
“不是依我,是你自己觉得呢?你可以反驳我的。”
徐元礼沉默,眼前那页书很长时间没翻过去。何霜一直听着徐元青洗衣服的声音,而后,终于等来徐元礼开口:“你方才说我对元青严厉,若那样的程度在你看来算严厉,恐怕对舟口镇,尤其是我仍知之太少。老先生与我母亲向来不睦,自我开蒙起,两人便分别管教我,一有错处,要领双份责罚,有时这责罚仅仅因为母亲不认同老先生的教法、或是老先生不认同母亲,好在父亲从中周旋,有些责罚能侥幸躲过。十岁上,方村大师傅突然要私授我功夫,那是另一套处世之方——”徐元礼难得的自白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何霜正听入神间,见他倏地皱起眉,目光上抬,往洗手间方向。
原来是里面洗衣服的声音停了。
下一秒,门开,徐元青一脸轻松地举着自己那套刚洗好拧干的衣服,对何霜道:“晒在何处?”
何霜愣了愣,动身挪下吧椅,一转眼,徐元礼已经重新翻开书页在看,他神情沉静而专注,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