泞,谨防自己跌下田埂,一边细捋上一辈人物关系,“你的曾外祖父就是你母亲的外祖父,就是我们那边说的外公。那你母亲的父亲就是你曾外祖父的儿子,他只有一个儿子?”
“曾外祖父与曾外祖母很早分家,只生了一个儿子。”
“你外公也只有你母亲一个女儿?”
“是。”徐元礼道,“外祖母、外祖父身体都不大好,年纪不过半百,便相继去世了。母亲往上一脉,确实人丁单薄。”
“怪不得你母亲把命看得这么重,啊!”千防万防防不住草鞋踏泥路,何霜一下没注意,还是失足滑到了右侧灌溉水沟里。
所幸只是一只脚滑下去,另一只脚还盘旋卡坐在狭窄的田埂小路上。只是这样一来,左脚承受的压力太大,何霜本来没察觉,等到徐元礼把她从水沟拖起来,她才感到左脚脚踝一阵尖锐疼痛,大约是扭伤了。
细雨还在下,徐元礼斗笠戴得大,为了就近照顾何霜,他索性摘掉草帽,蹲下替她检查伤情。
他这套“扶伤”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离得近,何霜看着如丝的细雨分别落在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略显浓密的睫毛上,又见他神情认真地给她按脚,仿佛这是天底下唯一的一件事。何霜继而注意到余光中的世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