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小孩,趁着放学后大人不在的空隙打给对方,“你呢?在干嘛?”
“嗯……没干嘛。”她笑了。
对话到这里就适合暂告一段落,然而,齐孝川清了下嗓子,忽然又说:“我刚好路过你家这边,你在家吗?”
“是吗?好可惜啊,我还没到家呢。”骆安娣回答,“下次再一起吃饭吧。”
“好。”
电话该挂断了,她拿开手机,准备钻研一下如何回到通话界面。听筒里再度传来声音,她只好匆匆贴到耳边,重新听到他的话。他说:“你那边雨声好大啊。”
“嘿嘿,有吗?”骆安娣说。她抬起眼镜,一个兜售雨伞的人已经巡逻到这边,“等一下。”她准备翻找零钱。
地铁站出口淤积着浩浩荡荡等待回家的人们,骆安娣站在很里面,最里面。那一刻,就连专注于做低头族看手机的陌生人也忍不住抬起头。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雨中,撑着一把黑色的高尔夫伞,像脑子有问题的人一样扬起脸高声呐喊:“骆安娣!骆安娣!”
齐孝川说:“骆安娣?你在吗?”
抵在耳边的手机不知不觉下滑,她像被定格了似的。不过很快,骆安娣就举起手臂,在几乎将她淹没的人群当中。“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