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情在她脸上出现的频率似乎有点高,高到他光是看到就皱眉的程度。
秘书笑起来打趣,也算是不动声色替他解围:“走那么快干嘛?老板加班也太积极了吧。”
齐孝川并不理睬,自顾自对他说:“那你带她去吃点东西。我先到楼下。”进电梯时,他替他们按了楼层。因为他办公室的楼层低一点,所以先一步离开。走之前还朝他们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心情,手里拿着包和刚从她那里得到的书,终归就是很无趣。
电梯门关上后继续上行,秘书掏出手机,发现收到新的信息。齐孝川用文字说:“别害她太晚回去,叫司机送她。我可以打车。”
他拿给骆安娣看,她笑了,用有些稚嫩的脸说:“真好,帮我谢谢他。”秘书接应下来,却止不住好奇地打量她。
眼前的女人浑身透着微妙,不论是工作地点还是往常打扮,不能说是不体面,但绝对与富埒陶白搭不上边。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举止中习惯受人照顾的痕迹随处可见,说话时吐字清晰、语调适宜,温和的笑容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气。和任何人打交道都把握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不吝惜给予交流,却未流露出一点一滴的屈服。不卑不亢到了一定地步,因此反而显得高贵——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