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对方关上门离去, 面对猫眼和门上的挂饰, 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他和她究竟一起默认了怎样的误会。
室内亮着暖融融的光,说实话,倒是有点让齐孝川想起小时候的家。当然, 提到他的小时候,就不可能和骆安娣毫无关系。他的家位于骆安娣家之中,虽然只是不起眼的角落,放在一般的概念中也是独栋建筑。他住在二楼,天花板不太高,但天冷时气氛很好。
两张床并排摆放在同一房间,齐孝川刻意从卧室走了过去,地板吱呀作响。骆安娣洗漱以后边擦头发边转悠,却都没有看到人。她坐下发了一会儿呆,在床头翻到一本法文书,完全看不懂。齐孝川进来的时候拎着药箱——他刚刚就是去找这个了,因为很担心明天感冒严重到起不来床。他没有坐到床上,而是靠在墙边,找出能预防伤寒的药来。齐孝川很醒目,他挽起了袖口,整个人看起来令人舒服又愉快。就是这样一个外貌突出的生命体,身处有床也有座位的室内,却执着于贴墙站着。舒服的灯光下,他拆开取出药片直接咀嚼。
她望着他,本来要问别的,却先笑起来说:“不苦吗?”
“嗯?”他好像没听清,正皱着眉。但他平时也常常皱眉。
“不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