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过上纽约时间的作息,后来也拿到药物,勉为其难能够入睡,但新的烦恼又接踵而至。他至今相信,当时接连不断的噩梦是诅咒的一种,与久别重逢时骆安娣断言他不幸福具备异曲同工的性质。
齐孝川讨厌幸福,不愿意与其沾边。总觉得一旦幸福就是违背规则,虽然背叛的对象却混沌不清。或许是童年时的自己,又或者是骆吹瞬、周翰耀成或者周翰耀成那位牺牲自己也要让他陷入不幸的遗孀。与此对应,他也不喜欢被这类不具备实体的条条框框约束,光是思考就头痛起来——
“齐孝川,齐孝川。”朋友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唤回,他指着橱窗外,“那是你认识的人吗?”
他顺着指引的方向看过去,随即就看到仲式微正表情不佳地趴在外面,正像杀人魔似的伸出手指指指他。身侧的手机在震动,齐孝川掏出来,就看到消息。仲式微说:“好家伙,吃东西不该叫上朋友吗?”
橱窗外的男生已经绕道去找入口。
“谁跟他是朋友了……”齐孝川腹诽。
身边却传来低低的笑声。前大学哲学讲师发表观点:“你也变成被很多人喜欢的人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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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有驾照,又租借了一辆轻便的女式车,驾驶到车站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