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的感应灯时明时灭,程焰不时抬手打个响指,觉得指肚都快磨破皮了,不明白哪个抠门精设计出来的灯,跟鬼片现场似的。
尤其季时屿还不说话,丧着一张脸。
扔了垃圾,程焰看着一直安静跟着她的季时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更可怜了,于是邀请他,“随便走走?”
雨还下着,雾蒙蒙的细雨,谁也没有撑伞,程焰也就客气一句,但季时屿点了下头。
程焰倒是无所谓,那就随便走走吧!
他还是不说话,两个人沿着小区走了一圈,绕到小区外的公园,然后再绕过来,一个硬邦邦,一个冷冰冰,两个人散步实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不过季时屿竟奇异地觉得心情好多了,那股丧到极致想要世界毁灭的感觉没了。
于是脑子也恢复了转动。
程焰站在电梯里,抱着胳膊,唇抿得紧紧的,眼神死死盯着电梯上行指示灯的时候,季时屿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你叫我下楼走走,不会是因为害怕吧?”
程焰刚想反驳,手机响了,江雪若在家里来回踱步无数次,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姐你去哪儿了?”
“没事,散步。”
“哦。”江雪若碎碎念着,“我就是有点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