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检查的时候,程焰隔着队伍看了季时屿一眼,他脸色不太好,程焰微微蹙眉看着他,“不能在一个学校就算了,但我不想离你太远。”
季时屿沉默片刻,倏忽笑了下,“好。”
程焰考公大是很稳的,季时屿考清大按说也是稳的,但大约是太过笃定了,反而生出一丝犹疑。
一点意外都不想有。
这半年季时屿的身体状况非常差,好几次程焰半夜做梦都是季时屿被救护车拉走的画面,每次程焰都很暴躁,整个清华班都知道程焰对季时屿极度偏爱,班级轮流擦黑板,轮到季时屿,都是程焰去。
季时屿是班长,程焰是纪律委员,原本应该很多事是季时屿去办,每次都是程焰替他揽过来。
季时屿刚开始还反抗,后来倒是坦然起来,说:“行,我以身相许得了。”
季时屿对成绩一向没什么执念,因为身体原因,对自己一向并不苛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非第一第二不要的性子。
后来想想,除了最开始赌那一点气,大概还是因为被程焰吸引,那种求胜欲来自于征服欲,希望能做个跟她势均力敌相匹配的人。
其实高三他已经不大能熬下去了,许多个深夜因为失眠和头疼不停地吃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