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后送到ICU,一直到今天早上还有希望,结果……你也听到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电话铃又响起,胡先锋忙去接,于燕则没有出声。她记起两个小时前从记者同行那里打听到的信息,打伤戴焕中医生的男子姓李,遥省人,带女儿来医院求诊,先是等床位等了三天,后在病房住了半个月,检查做了一大堆,却连什么病也没查出来。昨天戴医生带人查房,了解完情况就要走,这位父亲接连询问却得不到确定的答案,身心俱疲勾出急火攻心,动武发泄的念头只在一瞬间。
被保安请到院办的路上,那位同行跟她感叹:“一个病房几张床,不算其他陪护的家属,查房的医生总有四五个吧,这么多人竟然拉不住一个失控的父亲,可见他是积了多少怨念。”
现如今,怨念随着生命迹象的消失凝固成一片绝望的空白。于燕不禁想:那位久治不愈的女儿,看见了父亲的动怒和发病,那眼下是否知道父亲离世的消息?
“于记者。”主任询问,“你看,你从上海过来也不容易,今天采访戴医生是不可能了,我们是再约时间,还是——”
“我可以等。”于燕说,“我想先了解一下伤医事件的原委。那位患者有其他家属吗?她妈妈在哪,我能不能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