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去团建。”
“你听他,他是为下半年的摄影展找新素材,这小子拍人还不够,还要戗行,结果老天看不惯他急功近利的野心。”
于燕记起来:“你是不是也要办。”
“我那是膈应他,我养家糊口都来不及,没工夫办展。”吴桐见她今天吃得不香,“怎么了,他没大碍的,不至于担心成这样。”
“也不是担心,就是……你说他怎么会出车祸呢?”
“意外呗,这谁算得准。”
也是,意外怎么算得准。于燕压下心底冒出的不安,跟吴桐往电梯口走。她这三十余年别说大病,就连头疼脑热都很少,但越是如此,她就越难预知和接受风险的来临。
何况又是车祸。
她深深皱眉,听吴桐问:“我打算周六去岚城看他,要不要一起?”
“我明天下午去吧。”
“这么急?”
也不是急,于燕否认。她去岚城除了要看望那个倒霉蛋,还要赴一场拖了很久的饭约。
周五蒋攸宁应该上班的。她想,即使她发出邀约后就没再和他联系,但他一定也很忙。所以,说不定他只当她开了张空头支票,或是压根已经忘了这件事。
她看着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