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燕想起这些年,风相从来不是权威的发声者,但他很包容,就如同他的理念:湖海山川皆是风过之处,人间百态方为众生世相。他给了她一个平台去见人、见识,也允许她保留俗念,坚持自我。
“我记得我第一次写封面人物时写得很长,二稿改完还有两万多字,和编辑彻夜沟通,一段一段地改,最终定稿时,我的领导告诉我,辛苦的是我们,了不起的是读者。在一个什么都讲究快的时代,他们还愿意静下心来读我们的作品,这就是我们的价值所在。
出刊后,我收到了读者的来信,那时我才发现,如果我要表达的被人看到了,哪怕只是很小一部分的人,他们懂,并且理解、喜欢,那我就会觉得这种共鸣真好。”
李望荣问:“难道你写新闻报道,写一点短文,鸡汤文,不会有这种共鸣?”
“会有,但共鸣的长短深浅不一样。我不期待自己的文字有什么作用,只是喜欢这种分享的方式。就像画画,我描绘出一个人的样子,然后被别人看到,神奇的是,这个人和我们同处一个时代,却有和我们不同的活法,我们可以接近他、端详他、触摸他,这就是这份工作的有趣和美好所在。”
李望荣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女孩,这些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