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当然。只是不好和他们对着干。”
于燕咂摸“他们”两个字:“我能理解为您知道谁是举报者?”
“谁举报并不重要。”他回避了她的问题,“重要的是他举报的原因。如果他是单纯为了否定我,那我会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如果我的话引起了他的重视,而他只是不认可我的行为方式和措辞,那我希望他更关注事情本身——同理,谁执行训诫也并不重要。”
“您很豁达。”
“因为我无能为力。”
“但您接下来会继续上班。”
“当然,那么多病人还等着呢。”
“那这件事对您的心态产生的影响,您如何去排解或消除?”
“我不知道。”他说,“真的,我太太和家人一直在安慰我,但我还是很挫败。所以我只能尽量不去想,尽量降低它对我的刺激。”他突然笑了一下,“好在我做了这么多年医生,自我调试的能力还是有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杨医生。”
他却打断了她的问询:“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选择相信我?”
“……直觉算吗?”
“直觉是建立在已有的知识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