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调度;
分部开视频会议,她总是先听大家的报告,再指出问题,她会体谅居家办公的同事,到了自己这儿就什么都行行行;
她白天奔走,晚上写稿,抽空还会联系各路朋友,找线索,传物资,明明前一秒还在打哈欠,下一秒接到电话,语调立马清醒。
她给人的感觉永远积极正向,最近的一次失态,还是在争取到吴易谦的跟采机会后,她找不到营业的理发店,就自己动手,结果把长发剪成了狗毛,对着镜子懊悔地嘀嘀咕咕。
发型变了,好处是她深入病区仿佛战神附体,坏处是再跟蒋攸宁通话,她就不愿意视频了,只会一边抓着狗毛一边躲回房间,撒娇催促那人休息。他时而不屑一顾,时而怨气深深——他向来觉得恋爱感觉的产生离不开荷尔蒙,可这两人聚少离多,荷尔蒙能发挥的效力也有限,所以,他是真的想不通,也是真的羡慕,毕竟他从来没谈过这样的恋爱。
夜深了,陈越打了个哈欠,点开微信里和蒋攸宁的对话框。
他们的私下往来几乎为零,只在前两天,那位蒋医生大概太久没见到女朋友而怕她报喜不报忧,才来问他:“她怎么样?”
“睡了。”他觉得他低估了她的能量,“她没你想的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