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点进去,只是因为静止画面的小图里,男人单手脱T恤衫的那种动作,有那么一点眼熟。
拍摄完最后一组照片又是凌晨,虞浅在休息室卸掉厚重的妆,随手敛了敛头发,跟着助理往外走。
她们是最后一波离开摄影基地的,因此走廊万籁俱寂,等电梯时虞浅向窗外看去。
狂风还在继续,二球悬铃木肥大的巴掌型叶片被风吹得只露出背面,像水里翻白了的鱼。
这些都被封印在玻璃窗外,宛如不真实的布景。
虞浅收回视线时,正好看见从下层缓缓上升的电梯。
电梯是透明的,里面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
凭直觉,那是程骁南。
这是虞浅来“Eleven”近一个月来,第一次直面程骁南。
在电梯到达楼层、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的几秒时间里,虞浅同任何等着乘坐电梯的人无异,表情和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反倒是身旁的工作助理一下子紧张起来,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憋回去,腰背挺直地叫了一声“程总”,随后和虞浅一起进了电梯。
其实程骁南没打算这么早出现的,连着几天送咖啡也都是让助理签收,也没借口去休息室转一圈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