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踏过尺高的门槛,里面是老旧的青砖墙面,未加粉饰,显出一些窘迫的晦暗。
他眉一低,有些黯然地说,“那人来不了了!”
“那就没办法了,或者待她回来?这些都是提前商量好的,规矩嘛,还是要守的……”春和抱歉地说。
“去世了!”他说,“那女孩儿六月份的时候来这儿定了件旗袍,原本说定两个月后来取,可她六月底就死了。”
春和去柜台取册子的身子僵在那里,缓慢回身,“遇害?”江县人说话很讲究,若是自然或者生病死亡,与外人讲,需说是“去世”,而说“死了”的时候,那必然是死的有些曲折。
他摇摇头,“不知道,听说是自杀。”他递上凭条,用手指捏着压在厚厚的牛皮纸做面的订单册子上,“麻烦了!”
春和看见凭条上复印纸压出的字迹,浅淡的蓝色,断断续续,却依旧能见秀气,【陆知夏,自带花样,金雀啄日图,6月17日……地址:皇庭俱乐部332包厢。】
祖母依旧在绣画,单侧耳背使她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春和只好走过去,凑近她听力尚还算好的那边大声说话,“祖母,有人来取知夏的衣裳。”
祖母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向来人,“可有凭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