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换他。
春和记得知夏说:“江县的街巷里弄,充斥底层人民的喜怒哀乐,只是喜乐总是少的,哀怒倒是常有,从清早到夜幕,埋怨一切可埋怨的人事,但是我总觉得他们关注的点很奇怪,他们抱怨政府在巷子口种柳树兆头不好,抱怨店里的客人总是傲慢,却对切身的事无底线的将就,比如井水永远有股奇怪的像是洗衣粉的味道,早上的自来水总是腥的发臭,公共厕所脏到方圆百米都能闻到味道,好像大家都习以为常,觉得生活本该如此。姐,如果有一个人说他受不了后巷的脏乱,受不了糟糕的水质,受不了到处的吵闹声,那他不是外地人,就是个挣扎着向上的人。”
春和有些好奇,“你以前住在哪儿?知夏说你去年才搬过来。”
“鹿港市区。”他回答,双手插在口袋,目光微微往上,看着远处,一步一步缓慢地走。
——江县就隶属鹿港。
春和点点头,“我和爸爸以前也住在市区,我家在童话大街,那条街很出名,你去过吗?”
程景明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那儿的房子很漂亮。”
“我也觉得很漂亮,像童话王国,有蘑菇房子,海盗船房子,长颈鹿楼,还有树屋,我家就住在一个树屋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