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这会儿已经没有人了,看管春和的人也不在,但“货物”还在,码得很整齐的铁皮箱子,没有标志,但春和猜,或许是毒品。如果文清山有问题,那么提炼和加工的地方,也可能就在这里,因为如果要把原料运送出去的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风险会成倍增加。
“我害怕,”春和点点头,“我没有了妹妹,但我还有养父母,他们虽然严厉,但是他们也爱我,我还有祖母,她年纪大了,身边的亲人已经很少了,她经历了太多生死离别,我不忍心再给她添半份伤痛,我从来觉得生死都是一种状态罢了,死又如果,生又如何,可是临到要死的时候才发现,牵绊很多。你呢,朱朱老师,你害怕吗?”春和抬头去看她,饥饿和缺水让她声音低弱,动作也缓慢许多,她的目光一寸寸地抬起来,像慢动作一样。
朱朱笑了,不同于平时温和的笑意,这笑带一点嘲讽和凌厉,她说:“我害怕?我早便怕过了,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像压抑许久的野兽,至于可以把爪子露出来,那些伪装,统统不需要了。
“不,你还是害怕,甚至是更加害怕了。”春和肯定地说。
朱朱挑眉看了她一眼。
春和解释说:“你如果不害怕,就不会回国来。十七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