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关朔原反驳道。
重渊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额头到下巴有头盔的色痕,是常年佩戴战盔的天机营战士才有的特征。更重要的是,那人的头发里还有战甲的碎片,是天机营的制式铠甲。应该是之前攻城的弟子。”
推测合理证据充足,连关朔原都闭了嘴。我想他的心情大概和我一样复杂,同样的黑夜,我们两个只能产生“闹鬼了!”的白痴错觉,人家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重渊这种人,简直是不给其他生物活路……
“可是,很奇怪啊。”我弱弱地发声,“要是他们把八大门派的弟子挂在城头是为了给人警示,为什么不把首级挂到外城城墙上?流光内城全是妖魔,这是要给谁看啊?”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重渊和关朔原几乎是同时楞了一下。
“没想到你这蠢货也能发现这种东西……”关朔原小声嘟囔了一句,“是啊,那些畜牲到底想干什么?”
重渊的脸色非常凝重。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妖魔营地的固有特色,这里的夜色简直如同泼墨一样,两三步之外就很难看清什么。借着城墙上投下来的灯光,我眯起眼睛努力分辨了一下,前方似乎是一片极为开阔的空地,空地四周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