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却连手指都没法动一动。
隗泽的兜帽也脱了下来,那张如同骷髅一样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杂种……你居然也敢伤我?今日我定要……”
隗泽的狠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就突然剧烈颤动起来。
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和隗泽都还站在及腰深的冥河水中。然而最初看到的时候平静清澈如同丝绸的河水此刻却在剧烈翻滚着,河床不断向上拱起,仿佛是一只镇压在河底的妖兽正在咆哮着冲出来一样。隗泽一时没拿稳剑,剑锋斜斜擦着我的脸颊过去。下一秒,伴着一声巨响,河底整个破裂开来,冥河之水卷着白浪灌入其中,一道白影如同冲霄之剑一样破开碎琼乱玉,带着一身凛凛杀气跃到了半空中。
他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长发浸水后沉甸甸垂在背上,惨白的精致面孔上,那双血色的狭长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充满杀气的目光就锐利地定格在还没来得及转身的隗泽身上。他毫不犹豫地轻轻抖了抖手腕,手中长剑就如同游龙一样从背后直直刺穿了隗泽的胸腔。
从他出现到一击重伤隗泽,不过是短短一瞬间,我怔怔半躺在浅浅的河水里,看着他急急转过身来,像是想要朝我冲过来,却在看到我凄惨的样子的时候手足无措地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