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郁谋觉得自己被当成施斐对待了。她还说他笨,真是新奇的形容。
“你是不是没有住过平房?” 施念问他。她带他进屋洗手,三平米的小卫生间,她嫌香皂有点脏,用了好久已经变成一个有着黑色沟壑的扁片片,专门给他撕开了一个新的香皂用。
“没有。”
新香皂白白胖胖,她很满意。“小时候你奶奶爷爷姥姥姥爷家也没住过?”
“没有。”
“哦对我忘记了,你爷爷一直住咱们大院儿。” 施念点头,故作幽默:“富家子弟呀你。”
郁谋却觉得很刺耳。实际上,他觉得施念自打进来就绷着个劲儿,什么都要表达出“你可不要嫌弃,已经够好的了!”的感觉。这让他五味杂陈。他明明什么想法都没有。更何况,他也不是富家子弟。
郁谋洗好手时,施念递给他一块浅绿色的小方毛巾:“这是我的擦手毛巾,很干净的。”
少年没说什么,老老实实擦好手,卫生间地方局促,她挤进来从高处拿下一盒郁美净,“这可是我抹脸的,给你抹抹手。” 她嘻嘻笑,郁谋却更加沉默。
直到跟着施念上饭桌,那种奇怪的感觉依旧在郁谋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