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进不了。随口问了句:“你手怎么了,刚我打的?没有吧。”
郁谋不打了,球往边上一扔,抬起右手给他看。无名指其实还好,只是被小拇指带的显得不太灵活,小拇指一处弯曲,使不上力,显然是旧伤:“这个呀,好几年了。”
贺然想了想,脸色变了:“美国佬弄的?艹!”
郁谋笑笑:“想什么呢?他们主要目的是关我,不想让我回来。这我自己砸的。”
*
2016 年 8 月 24 日太平洋时区上午十点。
郁谋进机场后察觉不对劲,托运完行李拐进卫生间。在门口向外观察,果然看到四个地勤停住不动,原地寻找。
他转身躲回卫生间,掏出手机给三个人发了信息。一条给舅舅,让他准备保释金;一条给导师,让他帮他联系中国大使馆说明情况;第三条是给施念发的微信,发完清空所有聊天记录和文件照片,删掉联系人。
最后他重新走出卫生间前,看着洗手台上放置的假花花盆,思索片刻后当机立断,抄起砸向了小指。
之后的几个月里,警方取消了他的保释资格,他一直待在拘留室里。不上庭时,日复一日地被带往封闭的昏暗小屋接受审讯。
对面反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