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大概也对吴笛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掂量片刻,终是不情不愿坐了回去,双手扶着沙发边沿,眼神里充满戒备。
“你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我也好好考虑了我们之间的事。”吴笛直接切入正题,“把这八年时光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我发现……和你结婚,是个错误。”
这个结论似乎令祁昊倒抽了口凉气,扶住沙发的手骤然用劲,指尖掐进布艺面子,因为用力,骨关节变成青白色。
吴笛盯着那双暴露他内心的手,慢慢往下说,“我们总是在朝相反的方向使劲,八年下来,越走越远……在你眼里,我是个只顾自己的人,你呢,其实也差不多,心里有事宁愿告诉朋友也不会告诉我......这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也许你当初真的选错了我,也许你早就后悔了……”
说出这些话比吴笛预想得要艰难,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想通,能朝着那条重新选定的路勇往直前,然而在某个节点上,喉咙口不知怎么咕咚一声,像一个人好好走着路却不提防滑了一跤,情绪有刹那的失控,一丝哽咽漏出来,打乱了她的镇定。
吴笛不得不停下,等自己重新平静。
她再次想起任冬雪恶狠狠的嘴脸,想起祁昊冷冰冰的眼神,汹涌的情绪退潮,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