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色的运动鞋,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嘴巴叭叭叭地往外喷唾沫。
“桐桐啊,我也是没办法啊,当初我不想卖房子,宁愿苦一点,好歹也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卖房子统共只有那么点钱,不去钱生钱,老夏住一次院就没了,往后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我拿着钱是想做点小生意,挣到钱给他治病。就原谅我好不好?”
“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卖了我哥的房子带了钱跑的臭表子好意思说是他老婆!好意思要我们原谅!你脸比屁股大吗?”表婶像一根小钢炮piapia地往外放炮。
陈冬梅身后还有两个男人,一个二十多岁,单肩背着一个大挎包,一个五十多岁,和陈冬梅有几分相似。
霍清桐认得年纪大的,陈冬梅的哥哥,她小时候喊的舅舅,和陈冬梅一样不怎么喜欢她的舅舅。
院子里站了好多人,舅爷爷和舅奶奶不想看到陈冬梅,坐在家里懒得出来。表叔和表婶一左一右站在霍清桐身边,一起怒目瞪视对面的三人。
陈舅舅将陈冬梅拉到身后,无视了表婶和表叔,对着霍清桐露出苦笑,“桐桐,你妈当年也是没办法,跟了你爸这么多年,为了你东躲西藏,吃了多少苦。她带着钱离家,我骂过她了,但她是为了做生意赚钱给你爸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