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等得有点久了。
他不耐烦地掀起眼皮看了眼,祝泰见求不动他,忽然之间起身朝他跪下来。
如果有人带着求生的决心对你跪,那将是很重的一声,噗通——加上磕头的声音。
“对不起,霍先生,对不起,您这是断我的生路啊,我才三十三岁,我女儿才上一年级。”
“霍先生,对不起,就这一回,我姓祝的绝对不会再动心思……”
他把头磕破了,有零星的红掉落。
霍行薄看着弄脏的地板,他对此无动于衷:“我没让你跪。”
他嫌恶地挪开修长双腿,薄唇弯起藐视的淡笑。
他说,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我没让你还债,也没让你跪,没让你死,我断你什么路?”
祝泰见他似乎的确无动于衷,终于心死,破釜沉舟,拿起酒柜上的开瓶器对准自己,他哭丧着说没有活路,要走极端赎罪。
霍行薄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划着火柴。他夹着烟,终于才有些好整以暇,像看一场有了起色的演出。
“我从来不吃道德制约这一套。”
他说,办公室的监控可以作证,他没逼过任何人。
祝泰握着开瓶器重新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