娠,当月就又怀上了,医生说这个不伤身体,当月里最容易再怀了。您老人家快别替小似难受了,又把她惹哭了。”
老太太背过林似擦掉眼泪,再回头时只能安慰起她:“没事,咱们还年轻,先把学业完成再说。”她望向霍行薄,“你说是不是?”
霍行薄点了点头。
他留了她们吃饭,饭后也让她们留下来陪林似说话,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
经过这棵黄角兰时,霍行薄指尖夹着一支烟,抬头望见树梢上的月。
一轮将圆的月,始终还是缺那一角,还是没有团圆。
他在楼下花园一直坐了很久,直到李英芝和巩秋韵说要走。
他送走了她们回到楼上。
林似已经去琴房练琴了。
他不知道她今天练的是什么曲子,旋律始终笼着迂回的哀切,很像优雅的白天鹅在澄净的湖畔低泣。
他来到门口,少女端坐在钢琴前,长发温柔地披在后背,偏头看见了他,又继续弹起钢琴。
他一直靠在门口陪了她很久,也听了很多首钢琴曲。
她弹完巴赫,又练贝多芬,又弹了巴达捷夫斯卡。
最后,她朝他看来一眼,好看的杏眼倘佯过温柔的笑意,忽然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