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口已经扎破了他下颚的肌肤,力度再加重,便可直入咽喉。
    “绝玉……”
    白承珏即将要刺入薛北望颈部的刀顿住,寂静无人的夜,风吹过的树叶发出唰唰的响声。
    他最终还是将刀放下,一如集市上驾马突破重围,亦或是冰冷水中把尽乎濒死的薛北望搂入怀中,取下铁盔,吻上那张微启被水流灌满的双唇。
    更深露重,篝火旁薛北望弯曲起身子下意识喊了声冷。
    他解开外袍为薛北望披上。
    转而坐在不远处的树旁,望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火焰在二人中间跳跃,薛北望张了张嘴,似乎又一次念念不舍的叫出‘绝玉’二字。
    再次戴上铁盔,许久没长时间佩戴,磨得他颈部生疼,本就不容易熟睡的人,在此等情况下一整夜只是闭目养神。
    耳边传来声轻哼,他睁眼,只见薛北望艰难的挪动着身体。
    想要坐起身,又像个残废般重重的倒回地上。
    他道:“醒了?”说完,他起身走到薛北望身旁,捡起地上的衣袍披上。
    薛北望点头,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一股子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仿若喉咙中粘粘上一层锈迹,发不出声。
    昨夜能以一敌百的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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