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止瞥向仍昏迷不醒的白承珏,疲惫的靠着佛龛,仰头看着在虫蛀下腐朽的横梁:“罢了,我们再想办法,以小十七现下的情况谁知道还能再撑多久。”
    “他不会……”
    “我无碍。”白承珏沙哑的声线将薛北望的话语打断。
    浑身上下便是吸上一口寒气都疼的厉害,以他原本就对疼痛并不敏感的身体而言,此番伤的不轻……
    白承珏咬牙起身,手扶着佛龛身形摇晃:“香莲将纸笔给我。”
    “是。”
    若不是这次说不出话来,恐怕行囊中也不会备这些无用之物。
    白承珏单手杵着佛龛,笔尖在白纸上勾勒这以破庙为首的图纸,站不稳的身体一滑,幸得被薛北望搀住。
    他倚着薛北望,猛烈的咳嗽声不断从喉咙中溢出。
    那握住他肩头的手微微发颤,薛北望沉声道:“这图明日再画。”
    白承珏摇头,笔尖将墨迹拉长,一条直线都画出波幅,他将笔搁置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图上的位置,指尖染上图中未干的墨迹。
    “最多半日便可走到附近的村落,买两匹快马,一日便可与运送赈灾粮的车队见面,赈灾粮是由临安县县令长筹集亲自押送,与他见面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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