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又一张信纸点燃,终了,被火舌咬得泛红起泡的指侧送开最后一张纸,烈火融入那一地黑灰,他却全然不知痛楚,眸光木然的望着灰烬中跳跃的苗光,紧扣着木盒边缘的指端微微泛白。
    “问心无愧。”白承珏笑了,默了半响声音更低更沉,“不,有愧……”
    话音落,口中喷涌出的血倾洒在满地的灰烬上,星星点点在地面上散开。
    白承珏眼前天旋地转,幸得叶归眼疾手快把倒下的他护入怀中。
    思绪迷迷糊糊下,白承珏看着叶归努力撑开眼眸,被灼伤的手指紧紧抓住叶归的衣襟:“皇兄,我这私心,于你问心有愧。”
    不该啊,一枚棋子,竟一次次为了旁人生出私心。
    昏厥前,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有愧,笑容不改,只是在那张本就不俗的脸上,竟比哭还凄凉。
    从新宅归府,白承珏当夜人差点没了,全凭汤药吊着才缓回一口气。
    南闵县、宅中出事、服用丹药一路大大小小的伤势累积至围猎重创,这身体早已是强如之末。
    终究因为烧信件一事郁结,他不想辜负薛北望一颗真心,自觉愧对太子的交托,旧疾新伤总算将这身子骨他全然压垮。
    最终到小皇帝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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