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帘微阖,并做回应,白承珏又道:“我知道你若为了权势断不会拖至此番才会自己谋虑,定是听了什么,觉得若无皇位傍身恐护不住我,说来被深宫锁了二十余年,余生不想再在这座囚笼中挣扎,往后你我相伴游山涉水难道不比守着这冰冷枯燥的皇宫有趣?”
“可你的身体……”
“这些年无论是俸禄还是在百花楼阁的积蓄,都够我后半生衣食无忧,我本就厌极了宫闱,”白承珏轻叹,缓缓收回手,“你若不想,怕我会拖累你,今日之言便当我没说过,你当真要争皇位,我许诺你,你若胜了,我陪你君临天下,若是输了,我陪你背水一战。”
薛北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承珏,他从未奢望过有一日白承珏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白承珏柔声道:“怎么不说话了?被我骗了那么多次,担心我这些话不作数吗?”
那温柔悦耳的声音柔柔地闯入耳廓,侵入耳膜,一字一句反倒令薛北望红了眼眶,他撇过头去,双唇紧抿成一条线,自觉有些鼻酸。
白承珏轻笑,指端揉了揉薛北望下眼睑:“怎就要哭了?”
薛北望轻咳了两声:“没有是风大。”
白承珏环顾了一圈周围:“哦?原是这屋子透风,我就说北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