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赶往齐国皇城,看见了六年前温和有礼的齐国君主头颅高悬,尸海里再没那么幸运,没能帮戚云彦找回妹妹。
塔娜深吸了一口气,续而又道:
“将他带回来阿喀佳时,他因为伤重险些死在路上,若不是在流民中遇见如今这位巫医,恐怕已经死了,他昏迷了一月有余,全靠灌流食吊命,他醒来后,我少看一眼,他都会结果了自己,记忆中我为了找来上好的古琴,他砸个粉碎,趁我离开,用木片将腕口刺开,血染上衣袍,他倒在营帐中看着我笑,似马上便会解脱,我从未想过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竟也会颓靡至此,
“三年后,他为我再次抚琴,脸上始终淡漠冰冷,好似怎么也捂不热的石头,第四年他对我便以不同,待我极好,还告诉我当年扮女儿妆,是因为母妃病逝后这样便可哄妹妹开心,与我说了很多齐国的事,我更了解他,也更倾心于他,第七年他总算笑了,那笑容宛如初见时,却是找到了妹妹的消息来与我诀别,他同我说两年后归来便与成亲,”
说到这塔娜手扶着额心,冷笑了一声:“这一等便等了十七年,至今了无音讯……”
床榻上,早已醒来的白承珏不由攥紧被褥。
那个被先皇欺辱的昭仪,原本应当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