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与香莲去附近找找有无村舍,看看能否找个乡野大夫来。”
    这半年来好不容易稍稍好转的身体,  被连日来的奔波,与阻路的大雪再次拖垮。
    叶归上车为白承珏额间从新拧了一块湿帕覆上额间,白承珏双眼拉开一小条缝,喉咙中发出难受的支吾声,不由将被褥裹得更紧。
    “你明知道圣上其心可诛,本不应再服用圣上为你调配的药丸。”
    “我要让他以为我并无退路。”
    白承珏开口回应,声音干涩沙哑,话音落,紧随着喉咙中不断溢出的咳嗽声,指节死死攥紧被褥,猛烈咳嗽下眼角泪水浸湿浓密的睫毛,这幅病弱模样我见犹怜。
    叶归急忙为白承珏轻抚背脊:“兴许是主子杞人忧天,圣上当不会做得如此小心谨慎。”
    “他会。”
    三岁看老,这侄儿是什么人,他心中明了。
    仅半年未动身,便以用信要挟明面是朝中大臣步步紧逼使白青璃嫁娶一事圣上束手无策,实则只是以此相要逼白承珏回京。
    一年前因为薛北望一事叔侄二人的关系已有间隙,如今圣上下定决心在他药中埋下一味牵制住他的毒药,现在着急催促,定是担心他长久不归恐事已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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