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赶上一场冬雪,重病初遇后,身体便一直不见好转,我担心那药已经无法再做缓解,”
白承珏神情难掩疲态,说到此处,他双唇紧抿,微凉的掌心覆上白彦丘侧颊,柔声复言:“对付你两位皇叔之事,本不该操之过急,可我怕再拖下去还未能替你扫清障碍,这身子便撑不住了。”
一字一句满是为人长辈的担忧与不舍,白彦丘低下头,缓缓收回手,双唇蠕动,一时间甚至连抬头看白承珏的勇气都没有。
见其心虚,白承珏在白彦丘身前单膝跪地,仰头看着白彦丘,双手握住其腕口:“人固有一死,真到了那一日,我也只不过是比旁人走得早些,不过哪怕往后身死,皇叔亦会化成空中繁星,护你一世安康。”
白彦丘俯身将白承珏一把揽入怀中,手搂紧白承珏肩膀,如同着了魔般,低声呢喃道:“不会的,皇叔不会有事的,他们说过那药不会致死。”
白承珏笑问:“什么药?”
这一问惊得白彦丘松开手,踉跄向后退了两步,细看额间已在紧张不安下覆上一层细汗:“我是说皇叔一直服药调养,时间久了会定会痊愈。”
白承珏起身轻叹:“无需自欺欺人,我余生所望就是为你铺平前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