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怔楞时,忽然听到许礼喊路景山:“伯父。”
路穗穗:“?”
裴之行:“……”
路年年:“喊谁伯父呢?”她一张脸爆红,生气道:“许礼,你跟我爸爸没那么熟吧。”
路景山笑呵呵,拍了拍路年年脑袋,“不礼貌。”
他上下打量着许礼,干净的白衬衫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看上去就跟大学生似的,他很是满意,“孩子怎么一个人逛超市,家里人呢?”
许礼如实告知:“我就一个人。”
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相依为命的奶奶在大学的时候,也走了。
听到这话,路景山同情心瞬间爆表。
“没其他亲人了吗?”
“嗯。”许礼很是可怜的样子。
路景山对这种一个人长得的小孩,都格外的关照,更何况他还是路年年的高中同学。
他想了想,冒昧问:“那你介不介意来我们家,一块过年?”
他道:“伯父也就是随口一问,你不方便的话,可以拒绝。”
许礼没立刻答应,他站在他们的斜对面,茕茕孑立,背脊挺得很直,他眼底有情绪在压抑,在翻涌。
他喉结上下滚动,压着声说:“你们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