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闻昀眼眸缓缓转动,却没落在围过来的众人身上,锁定应冕,声音很轻,几乎要被人声盖过去,却偏偏清清楚楚地传入应冕耳中。
“你好好想清楚,小诺究竟是我的女儿还是你的女儿。”
“如果你执意要走,那就滚吧,永远别再回来。”
“我会替小诺感到悲哀。”
应闻昀一字一顿地说:“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收回前言。”
“你,不配做她父亲。”
应闻昀面无表情地走向人群,手掌的血一路往下滴答,强势冷漠的气场竟让那些人自动为他分开一条路。
连说要给他包扎的护士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走远,徒留一地狼藉和垂头不语的应冕站在原地。
时归芜顺着血迹在天台找到了单腿曲起坐着发呆的男人,搭在膝盖上的掌心的血要滴不滴。
他慢吞吞地走过去,挨着男人的大腿坐下。
应闻昀眼神放空,一动不动,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或者说即便知道也不愿意做出反应。
作为最高处,天台是最清净的地方,这里只有风吹过的细微动静,没有令人厌烦的人声,也没有不想看到的人。
静默许久,时归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