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下了静止键,办公室里的气氛如黏胶一样黏稠安静到令人窒息。
时归芜踩着的办公桌宽大得像个足球场,然而当男人姿势慵懒地把手臂撑在上面时,似乎又变得相当狭窄,让他无处躲藏。
巨大的阴影将他整只兔子笼罩在内,男人身上的黑影像在桀桀发出邪恶的笑声。
他僵硬地仰着脑袋,眼底带着深深的警惕和忌惮,思考自己能顺利逃跑下楼的成功率。
男人琥珀色的眼眸看起来情绪浅浅淡淡,明明不是妖魔鬼怪,却有着极强的压迫力,让他不敢动弹。
时归芜无法说话,脸上呆呆愣愣的,和男人面对面陷入长久的沉默。
“咕、咕叽?”最先撑不住的也是他,佯装天真的软唧唧叫了一声。
如果我、我说我听不懂你信吗?
男人显然是不信的,实际上他早已笃定,如今不过是将眼中约等于无的纯良马甲揭穿了而已。
他好整以暇地站直身体,拢了拢袖口,刚才还强势输出的压迫气场瞬间收敛得不露一点痕迹,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我早就怀疑你了,你和普通的宠物不一样。”
他神色淡然,以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的语气说着,像在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