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路灯下,岑今抬起头,自上而下数到某个窗口,一点暖橙色的光从窗口透出来。
外婆的习惯,总是会给她留着灯,提过几次,总也改不了,干脆就由着她。
上了楼,小心地开门。里面静悄悄的,外婆已经睡着了。
岑今放慢动作,换鞋,回到自己的卧室,拿了换洗衣服,洗了个澡,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
房间隔音不好,怕吹风机的响声吵到外婆,岑今没敢吹头发,只用了个干发帽裹着,盘着腿坐在床上清点财产。
支付宝,微信,银行卡,理财,全部清点了一遍,可是无论怎么加来加去,也并没有多出一毛钱来。
今天的基金又上了热搜,岑今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打开一看,头顶一片大草原。
没关系,基金就是要走长线,先拿着吧。
股票,噢,这个东西上次小有斩获后,她见好就收,已经没有再碰了。
外婆在隔壁咳嗽,听得人揪心。
岑今悄悄过去看了一趟,外婆并没有醒。
医生说,外婆大概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岑今弯下腰,小心地拍了拍外婆的后背,像小时候外婆帮她做的那样。
外婆的喘息一点点变得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