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下摆散漫地扎起一半,锁骨半露着,浑身透着股倦意未消的慵懒劲。
“小朋友,早安。”
顾辞年抬手,主动跟倪不逾打了个招呼,眼角眉梢里都透着顺心的得意劲。
倪不逾眼角微微一跳,刚刚舒展开的心情再次染上阴霾。
“你在这干吗?”他咬着牙,问了句心知肚明的废话。
把豆浆杯捏得窸窸窣窣作响,倪不逾这一刻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什么叫家里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眼风朝倪布恬一扫,却见她一改刚刚成熟温柔的长姐形象,红着脸落荒而逃。
“呃……我去洗漱。”
倪不逾:“……”
—
盛栖池这个周六过得平平无奇,白天去画室,晚上上法语网课,晚饭后还抽空教了鹦鹉十分钟的《难忘今宵》。
结束网课,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去洗澡,手机突然响了,舒琰的电话。
自从舒琰上周来过A市之后,盛栖池心里那股子委屈和别扭也就慢慢消了,至少不会再故意不接舒琰的电话。
她瞧见来电显示,唇角翘了翘,边懒洋洋地把小腿搭在椅子扶手上,边接通电话。
“妈妈。”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