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不逾点头:“好。”
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场内梭巡一圈,他说:“老师,我先走了。”
篮球场馆里的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了,倪不逾没看到盛栖池的身影。
他拎着碘伏走出体育馆,在对面花坛边看到盛栖池。
她就坐在花坛边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体育馆门口,纤瘦的身子看上去小小的一团,显得又软又乖,像个等主人回家的小奶猫。
倪不逾在台阶下停步,心脏蓦的狠狠一软。
像是有一块猝不及防地塌了下去,又被她下一刻看过来的视线填满。
盛栖池起身小跑过来。
倪不逾垂眼看她:“在等我?”
盛栖池没答,视线聚焦在他受伤的手腕处:“你没事吧?”
“好像有事。”
少年拖腔带调地应了声,盯着她紧张的眉眼,把手腕伸过去:“再不涂碘伏伤口就要愈合了。”
“……”
盛栖池被他逗笑,却在看清他手腕上斑驳的擦伤后敛住了笑容。
她心里像是被细针扎过,泛起隐秘的心疼,又捉摸不定,努力收敛住情绪,她说:“我帮你擦药吧。”
他们在体育馆侧脸找了个阴凉的台阶,盛栖池坐